策略經濟學 18億個體戶打造D體系經濟

策略經濟學 18億個體戶打造D體系經濟

Robert Neuwirth /(本文摘自寶鼎出版新書《地下經濟》)

你認為「地下經濟」是什麼？攤販？走私？水貨？還是山寨仿冒？這個全球多達18億人口共創所謂的「D體系」，年產值高達10兆美元，正如海嘯般來勢洶洶席捲全球。

每年有數以千計的非洲人，前往中國大陸購買手機、汽車零組件與其他產品，再暗中透過地下管道運回家鄉銷售；上百位巴拉圭商人，走私電腦、電子產品與服飾用品，跨越國界到巴西販賣；大批被解僱的舊金山人，在沒有合法許可的情形下，利用推特網站，自行販售居家自製的餐食產品；許多大型跨國公司，也透過全球未登記許可的露天亭子與街頭小販銷售產品。

為什麼地下經濟如此蓬勃發展？

全球有將近18億工作者，以自成一套、非白紙黑字的交易模式，在政府規範外的市場，暢行無阻地有效運作，創造出全球第二經濟「D體系」，也就是地下經濟，不但提供不可或缺的商業服務和必要的就業機會，也填補了正式經濟體系的缺口。

填補正式經濟體系缺口

「D體系」(System D)這個名詞，是非洲法語系國家與加勒比海地區流傳的俚語，法國人常常會用「debrouillards」這個單字，形容有效率與積極的人；目的是告訴人們，這個人非常聰明，而且滿懷策略。

早期法國殖民地也會用這個字，反映所屬的社會與經濟現況，稱這些有創造力、自發性的創業商人是「策略經濟學」的一部分，因為他們既沒有登記、也不受政府官僚管控，更不用繳納營業稅金。

其實，需要耗費龐大的人力與物力，才能將全世界所有事物匯集於此，塑造出這個商業環境。也就是說，如果將生產每件商品的所有國家、城市，甚至村落裡的勞工都列入計算，那麼這個地方的經濟規模，何止數千萬，應該遠遠超過數億，甚至是數十億之多吧！

在這裡實踐了另類的經濟模式，你越想接觸它，它越容易消失不見；它不但逾越了法律範疇，還與合法商業環境維繫著錯綜複雜的關聯，靠著小規模的銷售活動與薄利多銷，累積龐大財富。

只是，這樣的商業規模充滿衝突，看似重要卻被輕視，明明是開放的交易過程卻充滿恐懼，看似小規模交易的背後卻連結著全球供應鏈，維繫許多人的生計；諷刺的是，大多數經濟學者、企業經理人與政治人物，卻往往忽視這一切。

好比，巴拉圭埃斯特城的走私、巴西伊瓜蘇市的走私觀光團、中國廣州的山寨電子產品與名牌、深圳與香港的雙邊走私。

街頭冒出來的10兆美元

那裡的一切都是人為創造出來，且是經政府默許的產物。卡爾將自由經濟體系市場視為是政治的產物，一味地追求利潤，不但不能將人類從奴隸制度裡解放出來，也無法保證不會再用苛刻的評論毒害地球。

傳統上，D體系已經不適用任何交易協定、勞動基準法、著作權法、產品安全條例、反汙染條例，以及一系列政治、社會與環境政策的規範。D體系的成長，為經濟、商業與統治權帶來一系列挑戰。但是該體系內仍有許多正面的影響。

在非洲許多城市，例如世界上最大的街頭市集拉格斯，合法商業沒有任何利潤，足以支持它們為第三世界國家引進尖端科技；但是由於存在D體系，驅使這些國家能逐漸走入現代化的領域。

D體系的含意其實與創業精神和職業相同。或許全球經濟正在緊縮，但D體系依然提供就業機會；相較於任何大企業，D體系甚至提供了更公正、更便宜的商品。

現在的經濟體系已經創造很多財富，但同時讓世界變成令人擔憂的不平等。我們必須面對長久以來困擾經濟學家的共生問題─失業和不平等。儘管幾百年來，我們建立了許多理論和說詞，這兩個災難性的議題似乎跟自由經濟的觀念被發展前一樣無解。

在這樣停滯的狀況下，商業領袖、經濟學家和政府官員應該都不意外，D體系會帶著自己的解決方式崛起。

不管是暫時或隨意，不是在西方優越的政府行政大樓大廳、令人敬畏的跨國非營利組織，或是任何經濟學家口中的理性和有效率超市發展出來；相反地，他們是在街上醞釀，在油膩的拉迪波小巷、骯髒的伊凱賈電腦村街頭、擁擠的攤販邊、在那群阿拉巴國際商場沿街兜售叫賣的國際商人間、破破爛爛的三元里店面，東方市以及Foz do Iguacu 間的友誼大橋，在 三月二十五日 街市集過於擁擠的街道上。

解決的方法，在所有D體系商人計畫、謀略、開會、貿易、交換條件時產生，而且以無數的各種小方法，透過一次一筆交易的方式，建立起更美好的世界。

　2013-02-01 工商時報